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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,看着骨片刃尖——那里,沾染了一滴极其微小的、如同红宝石般晶莹的血珠。那是陆天狼的精血。
陆少鸣再次掏出一块雪白的细棉布,极其细致、极其缓慢地,擦拭着那滴血珠。动作轻柔得如同拂去清晨花瓣上的露水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缓缓抬起头,看向瘫在兽骨之下、如同烂泥般的陆天狼。
陆少鸣苍白的脸上,缓缓浮现出一个温润无害的笑容,如同邻家少年问候久别的长辈。
他抱着擦拭干净的骨片,步履“虚浮”地向前走了几步,在距离陆天狼一丈之外停下。目光扫过对方彻底报废的双臂,扫过那塌陷的胸口,扫过那双充满无边怨毒和恐惧的眼睛。
“陆队长,”陆少鸣的声音带着刚刚咳血后的微哑,却清晰得如同玉磬轻击,“您这刀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陆天狼身边那堆暗红色的锯齿砍刀碎片上,眼神清澈无辜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惋惜和困惑。
“是不是……该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