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互颔而视。这时,礼佛完毕的苏轼也过来了,苏迈收拾了神色,有些从紧的将报纸递过去。
“今日刚出的报牒。”他语声下。那头条上的内容显露了出来。
文坛泰斗苏东坡特举文会于重阳夷山。欲请两党罢弋言和,为苍生念……
苏轼老沉的眼皮稍稍撑开了些。
旁边轻声道,“如今已有六十余人表示重阳赴会。不过大多是新党和曾布一系,想来是曾布有意暗示,不过也好,如此内外造势下,那帮望风者必不敢违逆。”
苏轼听着,袖中那干涸的手慢慢握起,抬眼望向殿外的那片苍穹,蔚蓝的没有一片赘云的苍穹。
深纳了一口气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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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初六的报纸一出,即是在政坛揭起了轩然大波。而且由于曾布在其后的推波助澜,使得所有元祐朝官都卡在了一个极为难受的位置,尤其是那些明哲保身的人,在如今也因为被推到风口浪尖而不得不表态。
时间也就此滚到了九月初九这天。
这天,菊香满城,茱萸遍插。街头巷尾在叫卖万龄菊和重阳糕,附庸风雅的人会到城中的热闹地儿踏秋,只是这回,能去的雅集实是少之又少,大半酒楼在得知苏轼的夷山文会后就腰斩了计划。倒不是妄自菲薄,只是这回文会的特殊性众所皆知,酒楼方不觉得士子才学会瞧得上这些没有营养的风花雪月,所以撤了雅集也是两头给脸,姑娘家们也乐得清闲,此时姐妹好的排在窗口前伏着,瞭望远处开宝寺后的夷山风景。
“听说这回请了封宜奴去热场,还以为是让师师姐去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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