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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天遇的手僵在半空中,片刻后,去沙发上取了毛毯过来,紧紧地把他裹住:“我们回家好不好,先回家,别的事回家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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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潭:“你先回答我,答完了,我再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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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天遇:“先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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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潭的语气尖利起来:“这些照片,是不是你拍的,回答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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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体里从来没有发出过这么歇斯底里的咆哮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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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案显而易见,可他就是想亲耳听他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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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天遇犹豫片刻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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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潭的脑袋里轰鸣一声,忽然感觉脑部神经疼得厉害,喉咙里泛出猩甜的血腥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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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瞠目欲裂,指尖颤抖,如野兽一般大声嘶吼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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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喜欢闻溪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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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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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总是夸我的侧脸漂亮,吻我的左脸,是因为我只有左脸像小叔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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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天遇,你到底把我当什么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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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潭终于支撑不住,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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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水模糊视线,什么都看不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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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隐约看到沈天遇慌乱地拿纸巾给他擦眼泪,紧紧把他抱在怀里,拍他的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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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只觉得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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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安市的春天,怎么会这么冷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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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仿佛流不尽,决堤一般汹涌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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