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春虽不明所以,但毫不迟疑地点头,捧起那瓶白玉露转身出去。
沈惊鸿走到窗边,目光死死咬住柳如烟消失在月洞门后那道粉色的身影,幽深的眼底,翻涌着的是地狱幽焰。
柳如烟,这才……只是开始!前世你饮我血肉,今生我要你千倍万倍,血债血偿!
她摊开染血的左手,掌心刺痛,上面还粘腻着柳如烟裙摆上魅香的气息和方才泼洒玫瑰露的滑腻。一阵令人作呕的污秽感从掌心直冲脑髓。
恶心!
她抓起案上干净的白帕,发狠般擦着手,一下,又一下,皮肤火辣辣地痛,仿佛要蹭掉一层皮,连同那深入骨髓的恶心记忆也擦掉!
就在她擦拭得近乎疯狂时,窗外的石板道上,突兀地传来辚辚车辙声。声音沉缓威严,由远及近。
沈惊鸿擦手的动作猛地顿住。
一辆通体乌沉、气势迫人的四驾马车,在一队黑色甲胄护卫的簇拥下,缓缓碾过路上的落叶。脆硬的叶片在沉重的车轮下发出刺耳的碎裂声。一阵夏末微燥的风恰好吹过,深色的车窗帘微微掀起一角——
里面,一截用金线暗绣着繁复蟒纹的玄色衣摆,在沉郁的车厢内,晃过刺眼的华光。
沈惊鸿的心跳,骤然停了半拍!
玄色蟒纹……
是冷宫镜中,那个曾掠过她弥留眼眸的身影!
瑞王……萧璟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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