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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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冉摇摇头，试图把那幅可怕的样子从脑海中甩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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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灯看了眼墙上的挂钟，现在是凌晨四点，洛杉矶…应该是下午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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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时新闻显示国内外没什么突发事件，唯一一条关于洛杉矶的，是总领馆针对近来枪支案件频发，提醒在美中国公民注意人身安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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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没事，江冉叹了口气，关掉手机重新躺回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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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残忍的闹剧最终以九人死亡，十余人受伤的代价结束，二十分钟后警察赶到，将凶手当场击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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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季澄毫发无损，除了逃跑过程中被人踩了好几下，脚有点肿以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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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裹着毯子坐在警车上，和其他人一起，看着医生用担架将伤者运出，有警察贴心给他们送来热饮，装在纸杯里的热可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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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季澄低头抿了一小口，紧接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，他捂嘴跑到外面，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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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，”路过的医生看见他，关切地问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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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季澄摆摆手，示意无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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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医生走后，他从钱包的夹层中取出一个很小的钥匙扣，上面印着两个人的合照，彼时鲜嫩如青葱的少年，最下方是一行小字，“2005年北京动物园留念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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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季澄对着照片看了半晌，又放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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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…就差一点点，算是和死亡擦肩而过，要是他今天真的交代在这，大概江冉只能从新闻里得知他的死讯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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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可能，早就把他这个人忘了也说不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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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存者们都被带回警局做笔录，等走完流程出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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