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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他犯贱。”梁季澄不愿多谈,以最简短的话术结束了这个问题,“走吧,不说这个了,咱们去别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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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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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雕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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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季澄口中的雕像是塑料厂的标志性建筑,就在厂区的中心位置,建造时间就是他出生那一年,每到夏天晚上,雕像周围的广场就会变得很热闹,全是来散步或者纳凉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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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工厂的效益远比现在要好,据说作为市里的支柱企业,厂里一把手的面子比市长都要大几分。这座雕像便是由一把手牵头,在国内一个很有名的建筑设计师手里诞生的,它见证了一个产业的崛起,也见证了一代人的辉煌。只是世事无常,后来这位一把手因为经济犯罪被抓,而随着他的倒台,工厂也逐渐开始走下坡路——这些都是梁季澄在他奶奶和别的老太太聊天时听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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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是白天,广场上人不多,只有几个一看就还没上小学的孩子,围着雕像乱窜,被梁季澄挨个瞪了一眼,就自动跑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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弄走了这帮碍事的小鬼,梁季澄率先爬上去,向下面的江冉伸出一只手,“上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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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冉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毕竟“攀爬”这项运动,在他们三年级之后就很少实施了。雕像下面的大理石台子大约有两米高,小孩子想上去需要费点功夫,但对他们这些早抽条晚抽条的青少年来说,却并不算难。江冉抓住他的手,没怎么用力便爬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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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澄,咱们来这干嘛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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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季澄把江冉约过来,其实是想“故技重施”,看看还会不会有那天的反应,也不一定非得是这里,总之,他得找一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,开展他的实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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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季澄让江冉把手掌竖起来,自己则和他十指相扣,同时闭上眼睛,光看姿势两人像在练气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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