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看出她的震惊,顾娘子合起小历说:“这各行自有各行的规矩,行船、到任、出行、求财等等,样样得选个吉日。”
“你要想在裁缝作这行当里混,光有手艺可不成,得多学着点,可别犯了忌讳。”
林秀水思索点头,她回去就翻翻姨母的小历去,保准把日子给记住了。
她转身进了屋里,下雨的日子里,熨布搬到后边屋里临窗的地方里去。
这批送来的白苎布是常州来的二等布,虽说是苎麻编的,但摸着很细密,比细麻要滑,有股浓浓的皂角味。
“指定在洗衣行里洗过了,”小春娥嗅了嗅,“那里泡布都用米汤,再加皂角的,洗出来白布会更白。”
她又惊讶,“阿俏,不用刷子了?”
林秀水裁开一匹旧的白苎布,浸在铜盆里打湿拧半到半干,垫在要熨的布上。
用布条缠手的时候,顺带回道:“这布太软,我要是手一抖,就得烫几个洞来,必须垫块湿布在上头。”
“毕竟以我现在的身家,半截都赔不起。”
熨布实则是个枯燥活,还得从早熨到晚。
要林秀水一个人熨,她都要自言自语说两句,正好旁边有个嘴巴闲不住的小春娥。
林秀水熨布,她烧炭,还要扯天扯地。
“阿俏,你去过临安内城没?”
“没去过,”林秀水转了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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