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裁?”
“不裁,”顾娘子刮刮香炉盖子,抬眼看林秀水,“怎么,你不过花朝节?我可没有非要压着人做活,那日你们只管自己去逛,不用来铺子里。”
她才不想开门,花朝节边上是西湖香讯,她要带儿女去昭庆寺上香。
林秀水原以为自己那日要熨红布,倒是没想到不用上工,立即喜形于色。
“瞧你乐的,”顾娘子走出来,朝后院去,“你那条百褶裙熨没熨好?人家李娘子想穿这条过花朝节,我可跟她夸口过了。”
“快了,还差再整熨两遍,上头的褶痕我全烫平了,”林秀水小跑两步跟上,“花朝节穿指定没问题。”
顾娘子停了脚步,她说:“那我晚些给你批领抹,你先熨平再说,过了十五,还有批新布。”
“阿俏,你先别走,”顾娘子走到拐角处,喊住林秀水,“你同我上楼去,我有一箱丝绵兜你帮我一道拿下来。”
林秀水帮忙搬下来,有点好奇,“到了春二月,还要翻丝绵做袄子不成?”
“做什么袄子,”顾娘子蹲下来翻开箱子,看一看丝绵兜,这批丝绵不错,只上头还有些碎屑没挑。
她跟林秀水说:“边上白衣铺接了横喜的活,丝绵不够多。”
“横喜是市语,你日后听见别乱问,这是人家出白丧。”
林秀水了然点头,这各行有各行的市语,也称行话,横喜是接丧事生意。
而用丝绵兜是桑青镇的习俗,这个桑蚕市镇,丧事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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