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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她今日在染肆里同人大吵了一架,差点动起手来,事情出在那油布手套上。
除了先前补过的三双外,后头返回来补的又漏水了好些双,染中缸的那妇人便在那说她外甥女占了油布便宜,怎么东西还做得这样差,要的是不渗水的,结果处处进水。
王月兰自问别人说她挣黑心钱,她不会计较,说到林秀水身上,她跟只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蹿出去。
那妇人要动手扯她发髻,王月兰一手就把人摁住了,摁得人动弹不得,她也就是这两年吃了苦头瘦下来,从前那宽体格能打得过她官人。
她这会儿说:“阿俏,你以后可别接破油布做油衣和手套,跟旁人扯不清。”
不等林秀水回,她又道:“前头给她们做的那油布手套,我给拿回来了。”
“花钱买回来的?”林秀水刚起身去放碗,闻言又走过来坐下。
王月兰哼道:“我花钱,我舍得出这三个子吗。”
“我说带回来叫你改成别的,这事本就是她们自己贪便宜,非要买下等油布,我也没说不管,只能裁了新做别的。”
林秀水对这并不惊奇,本来她说要花钱拿回来先,这问题出在油布上,对面那波人死活不同意,她只能先补后缝,反正漏水是迟早的事情。
她前头收了人家的油布,这会儿手套不能用,她也没想赖掉,坐那翻手套,最简单的法子是裁了下面手指缝处,改做袖套。
袖套在宋朝倒不稀奇,只不过管叫套袖,用皮革做的。
林秀水凑在麻油灯旁,先剪一截,这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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