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式诏令。毛总兵,你已足足筹备两天,还要从长计议?莫非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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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盯着毛文龙的眼睛,沈有容声音明显转冷:“莫非,毛总兵是想抗旨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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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呦,我的沈将军,我的老大哥,您可别这么说。当今陛下的旨意我怎敢违抗?”看看明显在强压怒气的沈有容,毛文龙脸上堆满了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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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哥,今年的战事您也亲历了,我这岛上的情况您也都看到了。铁山一战,我东江军虽获小胜,但却因朝鲜那帮蠢货的溃败,不得不放弃铁山诸城全军撤回岛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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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,”说到此处,毛文龙深叹一口气又继续说道:“老大哥,您是知道的,那一战,除浦口港,我东江军陆上疆域已全部丧失。撤离时,虽有老大哥的船队尽力相助,但我东江军的各种物资,却也损失惨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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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后金鞑子虽已退回,但我东江军一时却也无力恢复往昔疆域。为什么,我不说老大哥也很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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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指眼前以鱼虾为主的酒席,毛文龙脸上堆满了歉意:“老大哥,不瞒老大哥,现在除了这点海货,兄弟是真拿不出别的东西款待老大哥了。老大哥还请千万勿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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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滋’,仰首一口干掉了杯中的劣酒,毛文龙向沈有容一照杯底:“老大哥,朝鲜这清酒淡而无味,兄弟当真是对不住老大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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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瞒老大哥,兄弟丢了那能屯田养马的铁山等陆上诸地,这数月来,我东江军各种物资都日渐局促。现在我东江军的人虽还能支撑,但战马却真的已瘦弱至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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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定的看着沈有容,毛文龙脸上全都是苦涩:“老大哥您是知道的,铁山一战,我东江军虽胜,但战马却损失不少。而这数月来草料不济,又让我部剩余的战马也已不堪驱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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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廷此番命令我东江军出动骑兵,就算兄弟我不管以后的日子,勉强把战马都调出去,可一上阵,那些战马绝对都会是倒毙道旁的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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