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:“哪来的畜生!找死…”
“慢着!”一个苍老沙哑、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,毫无征兆地从精舍最角落的阴影里响起!
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瞬间压过了窗外的风雨和雷声。
慕容烈的脚悬在半空,愕然回头。
只见精舍内靠墙放置的一排博古架旁,那片光线最黯淡的阴影里,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。
那是一个身形瘦小佝偻的老者,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灰布仆役衣服,头上戴着一顶同样灰扑扑的、帽檐压得很低的毡帽。他背对着灯光,大半张脸都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下,只能看到一个布满深刻皱纹的下巴和干瘪的嘴唇。他整个人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,若非他主动出声,几乎无人能察觉他的存在。
“福伯?”慕容烈认出了这个在府中多年、沉默寡言、负责看守库房的老仆,语气中带着被冒犯的不悦,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谁让你进来的?”
被称为福伯的老仆并未理会慕容烈的质问。他那双隐藏在阴影下的眼睛,锐利如鹰隼,死死盯着地毯上那只垂死的铁喙血燕,以及它喙上那抹刺眼的暗红。他佝偻的身体似乎绷紧了一瞬,干瘪的嘴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。
“公子,”福伯的声音依旧沙哑,却带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,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,“这东西…是‘血手令’。”
“血手令?”慕容烈眉头紧锁,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又莫名的不安,“什么东西?”
福伯没有直接回答,他如同鬼魅般向前滑出一步,动作快得与那老态龙钟的外表格格不入。他枯瘦如鹰爪的手指闪电般探出,精准地捏住了铁喙血燕的脖子。那鸟儿在他手中微弱地挣扎了一下,便彻底不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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