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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沈青棠回答,陆寒舟得意道,“放心,我那新生楼的名声,可不是光靠那五坛酒!”
“不管是不是为正经事儿,这次画舫银两我包了,我可不想天天被某人天天念叨成破坏缘分的恶人!”沈青棠说罢扔给陆寒舟一袋鼓鼓的银子,显然是陆寒舟天天怪她那日出现在新生楼,破坏了他画舫寻缘的雅兴。
“事不宜迟,走吧!”
杨柳岸下,夜色浸染的秦淮河面浮光跃金,浮生舫的琉璃宫灯倒映在粼粼水波中,宛如坠入星河的萤火。这艘三层画舫周身垂挂着湘妃竹帘,檐角悬着珍珠流苏,随着夜风轻晃时叮咚作响,恰似美人环佩相击。船头鎏金打造的凤凰口挂满灯笼,将蜿蜒河岸都笼在一片朦胧绯色里。
陆寒舟三人刚踏上雕花跳板,一老鸨便扭动着水蛇腰,踩着三寸金莲款步迎来。涂着丹蔻的手指轻摇团扇,眼神在陆寒舟腰间鼓鼓的银锭和沈青棠、苏黎精致的面容上打转,脸上堆满了职业化的笑容:“三位贵客面生得很,可是想听曲儿、赏舞?还是……”
“听闻浮生舫的窈歌姑娘冠绝江南,”陆寒舟晃了晃手中的狼毫,笔杆在灯下流转,“今日特来拜会,还请妈妈行个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