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的心情同样沉重。新生楼被毁,竟也是这场浑天仪纷争的余波。若非沈青棠受神秘人指引前来“算计”他,自己恐怕早已葬身火海。他看向船头那个单薄却倔强的背影,月光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,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与坚韧。窈歌那句“好福气!”,令他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,随即又被更深的忧虑覆盖。关于师傅的消息,还有这趟镖局之行,都充满了未知。
“江南镖局……”陆寒舟打破沉默,声音在寂静的水面上格外清晰,“一百多口人一夜被杀,还被放火焚尸。凶手如此狠绝,信物若还在废墟中,必定是凶险万分;若已被取走,我们这线索又断了。”
“无论如何,必须去。”沈青棠猛地回头,眼中燃着仇恨与决绝的火光,“那是目前唯一的线索!紫鳞砂的解药,天工阁的真相,沈家灭门的元凶,甚至那青铜面具人……或许都能在那里找到答案!那件信物,是我沈家用血换来的!”她广袖下的金线微微绷紧。
苏黎点头:“窈歌姑娘的情报可信度很高。她既知你身份,又点出堂主在查此事,给我们通行证,说明这信物的线索确在镖局。只是……”她顿了顿,眼神锐利如鹰隼,“方才在窈歌雅阁外,那道掠过的身影……你们可曾察觉?”
陆寒舟和沈青棠同时一愣。当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窈歌的谈话上,虽未明确看到,但苏黎身为顶尖高手,感知远超常人。
“有人偷听?”陆寒舟握紧了腰间的软剑剑柄,酒意瞬间消散无踪。
“身法极快,气息收敛得极好,绝非普通赌客或嫖客。”苏黎的声音带着寒意,“若非他最后一丝衣袂破风声,几乎瞒过了我。恐怕……我们的行踪和目的,已经暴露了。”
一股寒意瞬间定住了三人。
秦淮河上,夜风刺骨。小舟无声地滑行,只有船桨破开水面的哗啦声,一下,又一下,敲打在紧绷的心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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