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。青衣天驷一天比一天胖,身上的蓝光也越来越亮,到第七天傍晚时,突然开始吐丝结茧,银丝从嘴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,像扯不尽的棉线,很快就把自己裹成个巨大的白团,足有小房子那么大,却轻得很,两个士兵抬着跟抬棉花包似的,毫不费力。
“成了!”
张啸北拍着大腿笑,巴掌都拍红了,“这下能过崖了!”
姜啸虎却没笑,盯着地上那两头驴怪说:“处理掉这俩畜生,祭旗,然后过崖。留着它们迟早是祸害。”
灵照真人听到这话,突然疯狂挣扎起来,铁链子在地上拖得哗哗响,嘴里发出呜呜的咒骂,唾沫星子喷了一地。心明则瘫在地上哭哭啼啼,眼泪鼻涕糊了满脸,看着倒有几分人样了。
张啸北拎着它们往营地外走,铁链子在地上拖出两道沟,燕啸夫跟在后面,手里拿着些朱砂黄纸:“我来布置个法阵,用桃木钉封死它们的灵智,免得日后再作祟。这俩畜生修行多年,要小心。”
营地外的空地上,士兵们挖了个丈深的深坑。张啸北手起刀落,干净利落地结果了那两头驴怪,血溅在黄纸上,发出滋滋的响声,冒出股黑烟。燕啸夫嘴里念念有词,手里的桃木钉
“啪啪”
钉进坑壁,又往里面撒了些糯米和黑狗血,才让人填土掩埋,最后在上面压了块大青石,石上贴满符咒。
“妥了,”
燕啸夫拍了拍手,朱砂染得指尖通红,“这下就算它们有通天的本事,也别想再出来害人。这法阵专治这些成精的畜生。”
姜啸虎看着那几个巨大的蚕茧,月光照在上面,泛着淡淡的白光,像堆了几个巨大的雪团。他又望了望对面云雾缭绕的悬崖,风从崖底灌上来,带着股说不清的腥气。深吸一口气,他转身对众人说:“明儿个一早,过崖。让弟兄们都歇歇,养足精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