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,他们从没见过姜啸虎这样,那眼神里的东西太吓人,像是要把天捅个窟窿,把地翻个个儿。书房里的油灯
“噼啪”
爆了个灯花,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头受伤的野兽,在黑暗里舔舐着淌血的伤口。
察哈尔城的风还在刮,卷着血腥味,钻进每个人的鼻子里。谁都知道,这一夜之后,天要变了。姜啸虎心里清楚,他哥的血不能白流,那些藏在暗处的小鬼子,他一个都不会放过。这察哈尔的天,得用鬼子的血来洗干净。
巷子里的血渍被夜风冻成了暗红的痂,踩上去硬邦邦的。姜啸虎赶到的时候,天刚蒙蒙亮,他没骑马,就那么一步步走着,军靴踩在血痂上
“咯吱”
响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
张啸北蹲在旁边,用布轻轻擦着姜啸生脸上的血污,手不停地抖。他想起这哥俩小时候的样子,姜啸生总爱揪着姜啸虎的辫子,嘴里骂着
“小屁孩”,却在别人欺负姜啸虎时第一个冲上去。现在,那个总护着弟弟的大哥,就这么冷冰冰地躺在地上,再也不会瞪着眼骂他
“咋又跟我弟胡闹”
了。
“别擦了。”
姜啸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他走到姜啸生身边,慢慢蹲下身,伸出手,想合上哥圆睁的眼睛。那眼皮硬得像铁皮,费了好大劲才合上,他摸到哥脸上的胡茬,扎得手心生疼。
“哥,咱回家了。”
他低声说,声音里听不出哭腔,可谁都能听出那股子压抑到极致的悲痛。他摸了摸哥手里攥着的半片衣服,是黑色的夜行衣的碎片,一定是扯下来给他留的线索。
法医是个留洋回来的年轻人,戴着金边眼镜,蹲在尸体旁小心翼翼地摆弄着,时不时用镊子夹起些东西放进证物袋。“督军,死者都是被利器所伤,伤口边缘很光滑,像是被特制的刀具切割造成的。”
他指着姜啸生脖子上的伤口,“这个伤口很深,直接切断了颈动脉,下手又快又准,凶手的手法很专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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