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这寂静比任何声音都更可怕。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轰鸣声。
“嘎吱…嘎吱…”
纸人晃动的摩擦声似乎更清晰了,如同某种倒计时。
我猛地抬头看向天空。最后一抹天光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在地平线,深沉的、不透一丝光亮的墨蓝色夜幕,彻底笼罩了整个鬃岭镇。
浓重的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,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,瞬间吞噬了残破的建筑、空旷的广场,将这座巨大的坟墓彻底封死。
真正的黑夜,降临了。
一股远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冰冷、都要深沉、都要绝望的寒意,如同无数只冰冷滑腻的手,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,扼住了我的喉咙。
几乎就在夜幕完全合拢的同一瞬间——
“咿…呀…”
一声凄厉、婉转、却又透着无尽怨毒与苍凉的唱腔,毫无征兆地从那高耸的古戏台深处,猛地炸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