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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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衡之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,明显感受到那双眼睛凝视下带来的压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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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些害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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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先害怕,还算能撑一撑,离得远一些便也算能过得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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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今凑得这么近,故顾衡之感觉自己在他的压迫下无处可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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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己都没注意到,他的眼睛无意中瞪大了些,提了口气,却没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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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时间的延长,甚至开始有些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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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珏仿佛没有走开的想法,就这样弯着腰跟他对视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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贴得那样近,若是有人按头,怕是直接撞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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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衡之咽了咽唾沫,喉头滚动,深吸一口气,终是败下阵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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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一改坏习惯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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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听王爷的吧。”顾衡之往后挪了挪,别过头去避开对方的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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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对方答应下来,陆珏也没再在床边多留,只走开一些,让太医诊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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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在太医院这么多年,可是人精似的,这种时候自然是埋头干自己的事儿,不多嘴,不多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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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谁能想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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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太医肯定想不到自己会遇上这种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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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摸着顾衡之的手腕,脸上满是震惊,看看顾衡之,又看看陆珏,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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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太医这副神情,顾衡之也皱起眉,心说自己不会得什么绝症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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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头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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