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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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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开始冲破高家仆从的围阻,直逼含笑闭眼的江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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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我可以动手吗?”池鸷额间青筋暴起,将十个指骨捏得咯咯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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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泽道:“你不动手,等着我亲自动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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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鸷提起双拳,直接冲进人堆,大有以一敌百的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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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没习过武的村民能奈他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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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事实并未如同他所设想那样顺利。他刚靠近一个村民,那个村民便如同过眼云烟般的泡沫,破碎成抓不住的碎屑,然后在起点处再度组装,像个没事人,继续朝向江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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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鸷一拳一个,令四周泛起如萤火虫般的星星点点。可是什么都改变不了,那些人始终会走向江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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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刹那间安静下来,那些人只是静悄悄走着,嘴巴仍然在动,池鸷却听不见任何杂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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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霓的声音格外清晰,她道:“没用的,什么都没用,我救不了我自己,你们也救不了我,在我种下恶果后,该发生的始终都会发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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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挣扎,任由那些人用粗绳把自己捆住,嘴角始终保持着勘破一切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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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被架着走到他们面前时,她道:“你们说,这些人该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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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泽道:“该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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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我也觉得。可是我好累,我杀了一次又一次,他们永远不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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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霓被抬走,他们什么都做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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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这一刻,才真真切切有了身处幻境中的无奈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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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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