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

绝症的人也不会萧索得这般快，真像被妖怪抽了魂。白国主听见有人进来了，才勉强地睁开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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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空无一人，白国主不会允许别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。池鸷成了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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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国主挤出个笑，“你来了，陪孤说说话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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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池鸷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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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国主想坐起来，发现没什么力气，身体软绵绵的，所以干脆侧躺着，手放在枕侧。他道：“明日，他应该就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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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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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熟悉的开头。从七日、五日、三日，到明日，还是有段不可跨越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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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国主道：“他一定会很愤怒。孤对他有所隐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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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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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还会守着安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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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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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三尾狐会信守承诺，来伪装成孤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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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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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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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国主在问，池鸷在回答固定的答案。其实白国主知道问题的答案，这样的对话毫无意义。人生大多是由没有意义的事情堆砌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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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会怨恨我吗？”白国主说到这时，仰面看着黄纹帐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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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自称孤。好像他在问的不是国主和将军两个身份。而是他和他两个人之间的纠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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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鸷想也没想道：“不会。”说完他又沉默了。他只是知道池将军的部分记忆的替代品，有什么资格回答这种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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