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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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任性的嘶吼像一把双刃剑，伤了顾芳华，也伤了自己，顾燃捂着脸，肩膀不停的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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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，也许你说的，才是对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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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顾芳华心中一万个为什么，可还是望着自己奇奇怪怪的儿子叹了口气，“臭小子，现在才知道你爹说的都是真理，还不算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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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燃无声摇头，洇湿的掌心握住酒盅，仰面把那杯眼泪和烧酒的混合物再次灌进嗓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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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气上返被扶到床上的时候，顾燃还在嘟嘟囔囔唠叨个没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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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，以后你想干什么我都依你，别走，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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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不在这呢吗？我上哪儿去？”顾芳华转身边收拾桌子边听他冒酒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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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，你跟由姨，找个时间把事儿办了吧，我同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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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咣当！”搪瓷盘掉地上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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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妈死的早，你俩也这么多年了，以后让她好好照顾你，我放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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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芳华走近床边，低头瞅了瞅自己闭着眼睛说胡话的儿子，一时不敢相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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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，你可得好好的，我还没好好孝敬您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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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句，顾燃嘴巴来不及闭上，就彻底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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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一缕阳光洒在被子上，顾燃翻了个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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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墙上滴答滴答的挂钟还在顺时针走着，闻见屋子里木制家具发散出得干燥好闻气味，嘴角缓缓扬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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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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