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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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拳砸下来的时候，张楚的脸骨直接变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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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仅仅是个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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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每一下，都带着泯灭人性的可怕杀戮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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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燃勉强起身，细闻车窗外可怕的撞击声，那是张楚的头被拎着往保险杠上撞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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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嚎渐渐变成求饶，小声的哼叫演化成断断续续的干呕，最后，张楚没了声音，而陆淮天，全程面无表情，且一言未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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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腾升的腥味钻进了车子里，顾燃察觉到不对劲儿，颤抖着用肿胀的手指艰难的拉开车门，踉跄的爬下车时，映入眸底的，是极其残忍的一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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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楚已经不省人事，呼吸间明显只有出气儿没了进气儿，四周的雪早已被染红，可陆淮天依然骑在他身上，沾满血的拳头还在不停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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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下！快，快停下！”顾燃扑上去，“陆淮天，停，停，他要死了……快停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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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没有反应，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，手上的动作即便没了开始时的力道，可却依然没打算停下，咬紧的牙关甚至顶起了太阳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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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疯了，从他看见顾燃被压在车子里痛苦挣扎那刻起，他就疯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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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在那短短的一瞬，他想起一个同样寒冷的夜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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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回国后的第三年，也是跟踪顾燃的第三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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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往常一样坐在车里注视着刚刚下班的顾燃，只是那天晚上，车子引擎刚刚启动，裴子俊的车就破天荒的出现在了街角，从模糊的视角看过去，他心情似乎并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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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燃没有上车，像是在赌气，他沿着人行道往前走，甚至没有看车里的裴子俊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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