卒看着眼前景象目瞪口呆——有人将各种经书缩印成巴掌大的册子藏在袖中,有人背着装满墨锭的藤箱长途跋涉,甚至有裹着狐裘的异族女子,发间银饰叮当作响地排在队伍里。
考棚内,九天三试的漫长征程悄然展开。
晨雾未散时,考生们便就着粗瓷碗里的冷粥诵读经义;夜半更深,油灯将她们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,与窗外摇曳的槐枝交织成画。
墨香混着胭脂气在考棚里氤氲,砚台里的墨汁被反复添满,宣纸上的字迹或娟秀或苍劲,写满对治国安邦的见解,对诗词歌赋的领悟。
有人文思泉涌,笔下生花,将“民为贵社稷次之”的论述写得酣畅淋漓;也有人面对策问中关于漕运治理的题目咬断笔杆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。
监考官们踩着铺满细沙的甬道来回巡视,沙沙的脚步声与笔尖划过宣纸的声响,谱成了这场特殊考试的韵律。
当最后一场考试的梆子声终于响起,疲惫的考生们互相搀扶着走出贡院。
暮色中的她们衣衫不整,发间沾着草屑,却都闪烁着异样的光芒。
而此刻的皇宫深处,叶蝉衣与萧云寒已在御书房筑起书山——五十名初选者的试卷堆得比人还高,朱砂笔在宣纸上不停游走,批注的墨迹晕开又干涸。
“此人文笔虽佳,却过于理想化。”
萧云寒将一卷扔在案上,砚台里的墨汁被震得溅出星点。
叶蝉衣捏着另一卷,目光落在关于盐铁专卖的策论上,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纸张。
“这篇见解独到,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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