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妇应该是乔童生的娘王氏。
说来说去全是这一次颁布的免赋税政策闹的事。
大夏朝十分重孝道,遵循父母在,不分家。
虽无律法规定,但公序良俗都是这么认为。
要么就是三年赋税全免,要么就降低几成,偏要搞个人丁少于五口人就免三年徭役赋税,谁家老老小小的不超过五口人?
这么一搞家家户户都闹分家分田地,日子不更难过了?
不过姜娴就是个山野女猎户,实在操心不了政策法令上的事。
她站在门口犹豫着现在进去还是等着她们吵完?
忽而一道清润如泉般的嗓音在院中响起,如丝绸擦过玉壁,凉滑中带着温润的震感。
“娘,大嫂二嫂,你们都别吵了,今天就分家!”
姜娴朝着院子看去,只见偏房里走出一道身形高挑的男子,身穿一袭洗得发白的粗麻直裰,补丁针脚细密,虽质地粗粝,却被浆洗得平平整整,倒衬得身姿愈发挺拔如修竹,一块青布头巾束起如墨般的长发,几缕碎发垂在眉眼间,眉骨如刀削般利落,睫毛下一双眼睛亮若寒星,带着常年苦读沉淀的沉静,只是男子印堂发黑,乌云罩顶!
姜娴有些吃惊。
这是天煞之体,这辈子都会一事无成,穷困潦倒,这种命格怎么考得上童生?还是说文曲星突变倒霉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