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裂隙的阴冷与死寂,如同厚重的裹尸布,紧紧缠绕着幸存的人们。孟老二的遗体被仔细安放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,覆盖着渊民战士脱下的粗布外袍。夏欣悦红肿着眼睛,用清水小心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污,动作轻柔,仿佛怕惊醒沉睡的老人。石母靠坐在岩壁边,肩头的伤口被简单包扎,渗出的血迹染红了灰白的麻布。她闭着双眼,枯槁的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晶石杖上残留的碎屑,口中低吟着古老而苍凉的安魂曲调。幸存的七八名渊民战士,如同受伤的孤狼,沉默地处理着自己的伤口,或警戒着黑暗深处可能传来的动静。每一次远处地壳深处传来的沉闷震动,都让他们的身体瞬间紧绷,眼神中充满惊悸。
担架上的齐永丰和严静,依旧如同两尊破碎的雕像。齐永丰全身覆盖的暗金色熔融物外壳,在微弱菌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,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着生命的顽强。严静左肩的伤口黑气稍减,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,气息微弱。他们是被同伴用生命护送到此的“火种”,此刻却脆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。
“石母……”一名渊民战士低声开口,打破了沉重的寂静,“这里……不安全。震动越来越频繁了。龙魂挣脱的余波……可能引发更大的塌陷。”
石母缓缓睁开眼,浑浊的目光扫过疲惫不堪的众人,最终落在齐永丰和严静身上,又停在孟老二那安详却冰冷的脸上。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那带着地底湿冷和血腥味的空气,仿佛给了她最后的力量。
“走。”她的声音嘶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回‘沉渊之息’。”
“沉渊之息”四个字,仿佛带着某种魔力,让疲惫绝望的渊民战士们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。那是他们的家,是祖先在无尽的沙暴与灾难中寻找到的最后庇护所。
没有多余的话语。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。两人一组,小心翼翼地抬起担架,动作比之前更加轻柔,仿佛抬着的是易碎的珍宝。夏欣悦默默背起孟老二冰冷的遗体,他的重量此刻如同山岳,压在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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