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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个问题,曾敏庆幸自己早有准备,但面上仍旧忐忑道:“陛下,奴婢岂敢妄议朝中重臣。”
姜尘一声轻笑,抬手按在白玉阑干上,淡淡道:“直言便是。”
曾敏不敢再推脱,斟酌道:“陛下,奴婢觉着那位薛编修说得也有道理,说不定这就是顾衡此獠丧心病狂,为了掩盖工部都水司这些年的亏空,铤而走险构陷薛文肃公。而且奴婢想不明白,顾衡犯事如何能牵连到薛尚书呢?”
“蠢货。”
姜尘斥了一声,摇头道:“朕说过很多次,让你多读点书,你就是不听。亏你还是掌印太监,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。”
曾敏愧疚道:“陛下恕罪,奴婢不是不肯读,只是与其看那些大字,奴婢更想跟在陛下身边,尽心尽力地侍候陛下。”
姜尘闻言淡淡道:“也对,有些时候蠢一点并非坏事,忠心与否更重要。”
曾敏听出天子意有所指,连忙躬身道:“奴婢蠢笨是真,忠心也是真,此心天地可鉴。”
姜尘转头看了他一眼,放缓语调道:“行了,朕只是随口一说,你不必怕成这样,让下面的小太监瞧见,往后你还如何服众?”
曾敏应下,他知道天子不喜啰嗦废话。
“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古怪,顾衡不算很聪明,但他做了七年的都水司郎中,在薛明纶麾下经历过不少曲折,不至于连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。”
姜尘说回先前的话题,徐徐道:“这世上有几个不贪的官儿?他顾衡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,更不可能是唯一一个,莫说他的顶头上司薛明纶,就算宁珩之也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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