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走来行礼道:“启禀陛下,靖安司都统沈清求见。”
姜尘目光微凝,道:“宣。”
曾敏听到“沈清”二字,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段距离。
不多时,文华殿鎏金斗拱投下的阴翳里,倏然出现一道玄色身影。
来人便是沈清,年过四旬其貌不扬,唯有那双眼窝深陷似两口枯井,偏井底燃着两点寒芒,望人时如细针砭骨。
“臣靖安司沈清,叩见圣躬。”
他恭敬行礼,一丝不苟,声线沉哑似钝刀刮鞘。
“平身。”
姜尘依旧望着前方萧瑟的庭院,淡淡道:“顾衡开口了?”
沈清身上隐隐带着血绣气,即便他每次入宫前都会沐浴焚香,但是这股味道怎么都洗不干净——自然是因为那些被关押在靖安司牢房的官员们。
他起身垂手侍立,神情木然道:“回陛下,据顾衡交待,两个月前有人拿着他这些年在都水司敛财的证据找上他,以此拿捏他听命行事,后来又给他指出一条生路,让他隐匿工部旧档中对薛明章有利的部分,从而将水患之责嫁祸给薛明章。”
“慌不择路的蠢货。”
姜尘平静地给出对顾衡的评价,继而道:“翰林院那边又是什么状况?”
沈清答道:“刘平顺是被人胁迫从而陷害薛淮,翰林院内与扬州河工有关的卷宗已经消失,初步判断和顾衡无关,但幕后黑手应是同一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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