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的面庞说道:“顾衡固然愚蠢,但都水司也有苦衷。”
他之前没有在工部官员面前表露任何态度,对于齐环乞求的眼神只当没有看到。
眼下他仿佛是在主动帮下属求情,实则只是想看看沈望的底线。
沈望饮了一口薛明纶珍藏的名茶,放下茶盏说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薛明纶道:“侍郎学识渊博见识高明,肯定知道工部与很多衙门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。就拿都水司来说,他们负责水利设施的修筑、舟车制造、官道桥梁的修建和维护,还有极重要的统筹漕运,和地方官府、漕运衙门、河道衙门时常打交道。不是我特意为他们开解,而是很多事牵扯各方利益,委实难以做到清如许。”
沈望略微沉吟,缓缓道:“部堂的难处我明白,其实陛下对此同样心知肚明,只是这次贵属……”
他看向薛明纶,未尽之言不难猜测。
薛明纶连忙说道:“钦差奉旨查案,我岂敢为他们说项?即便你不说,我亦知道这次等待他们的是国法无情。”
沈望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部堂是担心这次查案会影响工部各司的正常运转?”
“侍郎明见。”
薛明纶坦诚道:“不怕侍郎笑话,自从接到圣旨,我内心惶然难以安定,下面的官员更不必说,一个个失魂落魄。照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,工部各项事务恐怕就会陷入停滞。如今是十一月上旬,很快便是岁尾年节,我这案头上积压着数不尽的公务,总要靠下面的人去落实办妥。”
“部堂多虑了。”
沈望面如清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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