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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,一名三四十岁的落拓汉子跟在江胜身后,手里捧着一份状纸,大步走进县衙大堂。
“肃静!”
薛淮一拍惊堂木,看向落拓汉子问道:“堂下何人?”
汉子手捧诉状跪下叩首道:“禀大人,草民王栓,仪真县青山镇人氏,现年三十二岁,无功名官身。”
薛淮目光微凝,这个王栓从礼节到言辞都不像目不识丁的农夫,他沉声问道:“你要状告何人?”
“回大人。”
王栓抬头望着薛淮,一字一句道:“草民要状告本县青山镇盐商胡庆及其子胡勇!”
“所告何事?”
“回大人,太和十三年十月,胡庆以年息三分贷给家父白银三十两,诱使家父于醉酒之后签下‘五年未还银则以田抵债’之约。去年十月,青山镇遭遇水患大片良田被淹,草民家中田地亦未能幸免,八十亩水田颗粒无收。胡庆遣其子胡勇前来收账,然而契约上的年息三分竟然变成十二分,家父自然不认。”
薛淮微微皱眉,他已经预感到后续事态的发展,便问道:“然后呢?”
王栓眼眶泛红,颤声道:“胡勇为迫使家父认下那份被篡改的契约,为霸占草民家中八十亩祖产田产,竟指使随行奴仆将家父殴打致死,又逼得家母悬梁自缢!”
“天啊……”
旁观断案的百姓中有人忍不住低呼。
薛淮转头看向随他而来的府衙户房典吏孔礼,后者上前轻声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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