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章时点头道:“是的,厅尊。按照过往经验来看,若是江水骤然变浊河底翻沙,汛情便极有可能出现。如今江水一如往常,且上游并无暴雨消息,今年应该平稳无忧。”
薛淮遂停下脚步,看向那些亦步亦趋的富绅,感慨道:“本官至今记得太和七年,长江水位骤然疯涨,先父心忧百姓安危,两三个月都不曾归家。那时本官年方七岁,还不是很懂人间疾苦,甚至还埋怨过先父,如今想来真是万分愧疚。”
众富绅根本不敢接话,章时见状便说道:“薛文肃公之恩,扬州百姓莫不铭记,尤其是仪真县能有十年不惧水灾,实乃薛公之功。厅尊亦无需自责,薛公在天之灵得见你如今所为,定会欣慰于后继有人。”
“唉,十年……”
薛淮叹道:“先父殚精竭虑,亦只能保一方百姓十年安定,可恨那些贪官污吏勾结无良商贾,不想着好生维护修缮江堤,只想着中饱私囊,以至于去年扬州百姓又遭水患。”
章时不禁沉默。
去年他已经提前发现江水的异常和堤坝的隐患,不止一次前往府城求援,然而一次次无功而返,事后他亦曾整理证据欲绕过府衙上告布政司,可惜那名忠心幕僚失足落水死无全尸,连带着证据一齐淹没在滚滚洪流之中。
“章知县。”
“下官在。”
“本官先前听你讲解治水三策,对你的构想颇为赞同,本官亦会全力支持你。”
薛淮扫了一眼那些富绅,温言道:“不知你有何困难,今日可以一并说出,本官尽力为你解决。”
“多谢厅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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