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口处留有陈旧的胶水痕迹,显然曾被修补过。她对着光细看,簪杆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“苏“字,是原主生母的闺中印记。这半支玉簪,与当票上的玉步摇,都属于当年侯爷下聘的“兰草玉饰十二件“,如今却一个断裂,一个被当,散落在侯府角落,无声诉说着主人的遭遇。
“把这个收好。“林薇将玉簪放入锦盒,锦盒内衬的软缎已有些褪色,露出底下暗黄色的衬里,“从今日起,库房的每一件旧物都要仔细检查,特别是带有'苏'字印记的。“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那是为原主生母感到的悲愤。
秋菊走后,林薇摊开侯府的“人口花名册“,寻找周显的记录。周显的名字在“陪房“一列,后面标注着“柳氏陪嫁,掌外采办十年“,入职时间正是原主生母去世后一月。她又翻开“采买流程旧档“,发现十年前的采买记录中,周显的名字第一次出现是在原主生母丧期之后,而之前的采办清单上,明明写着东西两房管家轮值的制度。
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脑中形成:原主生母的死,或许并非意外?柳氏在主母尸骨未寒之际,就迫不及待地安插心腹,变卖遗物,这一系列动作背后,是否隐藏着更肮脏的秘密?她拿起笔,在纸上写下“柳氏时间线“,将已知的事件按时间顺序排列:主母去世、周显掌权、玉步摇被当、采买制度更改...一条清晰的脉络逐渐显现。
窗外传来下人们开始劳作的声音,夹杂着王嬷嬷抱怨的嘟囔声。林薇走到窗前,看到王嬷嬷正费力地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,青布比甲被汗水浸湿,贴在背上,形成深色的汗渍。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——这只是开始,那些隐藏在深宅大院里的秘密,她会一个一个地挖出来。
这时,秋菊匆匆进来,手里拿着一块布料:“小姐,您看这个。这是库房里找到的,与账册上记录的'湖蓝色贡缎'不符。“林薇接过布料,果然,这所谓的“贡缎“颜色暗沉,纹理粗糙,分明是市面上常见的普通湖蓝缎,价值不过十两一匹。布料的一角还缝着一个小小的标签,上面用墨水写着“二十两“,却被人用朱砂笔改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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