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子上,绣着的正是与地上香囊同款的并蒂莲纹样,只是颜色稍浅,显然是照着香囊图案刻意绣制的仿品,针脚间还夹杂着几根银白色的丝线,那是她模仿侯府绣房技法时误用的线料。
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向陆明轩脚边:一枚羊脂白玉佩躺在青砖缝里,玉质莹润如凝脂,雕着踏云麒麟,麒麟的眼睛处用一点墨玉镶嵌,在残光下透着狡黠的光。玉佩边缘有处清晰的45度斜角划痕,划痕深处残留着暗红的锈迹——那是上月陆明轩在苏婉柔的“听雨轩“中,把玩玉佩时不慎被青铜镇纸磕出的痕迹,当时苏婉柔还笑着用指甲去刮那锈迹,在玉质表面留下了一道细微的月牙形印记,此刻在林薇眼中,那印记如同罪证般清晰,甚至能看到划痕边缘玉质的细微崩裂。
离玉佩三尺远的地方,散落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绯红香囊,锦缎面上的并蒂莲绣得活色生香,莲茎处用银线勾勒,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线头。香囊口的流苏穗子上,坠着两颗圆润的南珠,与苏婉柔耳坠上的珠子出自同一批料子,在即将熄灭的夕阳下反射出温润的光泽,珠子孔道里甚至还残留着穿线时的蜡质。林薇的目光如扫描仪般扫过香囊内侧——靠近系带处,有一根极细的银线松脱,线头处缠着三根棕色的短发,长度均在半寸左右,发梢有明显的剪切痕迹,这是典型的男性头发,却被刻意剪断以混淆视听,而发丝根部残留的油脂,与陆明轩常用的发油气味隐隐相合,那是一种混合了柏木与龙涎香的味道。
“姐姐...“苏婉柔的哭声恰到好处地响起,带着梨花带雨的柔弱,她抬手指向玉佩,袖口的珍珠璎珞哗啦作响,十指尖尖,涂着最新鲜的凤仙花汁,颜色如同初绽的石榴花,其中无名指上有一个极淡的茧——那是长期持针留下的痕迹,与香囊上的打籽绣技法相得益彰,茧子的位置甚至与香囊上最费针力的花蕊处对应。“这、这不是世子爷...不,这不是外男常用的玉佩吗?你怎能与奸夫私会,做出这等辱没门楣之事!“她故意顿住,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,眼角却偷瞄着陆明轩,睫毛上挂着的泪珠迟迟不落,在灯光下折射出虚假的光芒,泪珠的形状甚至因刻意酝酿而显得过于圆润。
秋菊“噗通“一声跪在林薇身前,身体因愤怒和恐惧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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