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信封撕开。
入眼,就看到落款“薛永胜绝笔”五个字,身体瞬间晃了晃,要不是宋初六眼疾手快扶着,他就栽坑里了。
“楚叔叔,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您了,原谅我忠义不能两全,为了一己之私做出危害军区,危害社会的事情。
我自知罪孽深重,在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相信我已经死了……”
楚铮看着心里薛永胜的认错,还有最后叮嘱他的身体,两滴泪水滑落眼角。
“如果有下辈子,我给您当儿子,再好好孝敬您!”
“糊涂哇,你个臭小子,你糊涂哇!!”
楚铮彻底软倒在宋初六的身上,用信纸捂着脸,细碎压抑的呜咽声透出来,是刻骨的悲痛。
记得第一次见薛永胜时他还是个十五岁的毛头小伙子,拿着一根破旧的粪叉子就敢和小日子们搏命。
后来再见,他已经变得成熟不少,眼底带着滔天的恨意,那时楚铮才知道,薛永胜的一家都被打没了,只剩下他一个。
之后的岁月,也许是缘分,楚铮成了守卫这川松市的驻军,薛永胜成了这边的民兵团长,时不时的接触让他欣赏也心疼这个孩子。
这三十年的相处,让他们不是父子,却如父子……
“永胜在哪?”
明明只几分钟的功夫,楚铮就像是老了十几岁,声音沙哑地看着陈绵绵。
“军区医院的太平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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