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无度,咬牙切齿,怒发冲冠。自此以后,白钦便隐藏在吕师囊家打猎种田,韬光养晦,不觉便是六七年光景,按下不题。
却说在这江南睦州府的清溪县里有个淳安小村,原尽是些贫苦流民在此定居,中有一家姓方的农户,那人单名一个腊字。生得魁梧奇伟,目光如电,读书看字皆是过目不忘,十八般兵器也是一学就会。却因自家家贫,终日只得打柴为生。
这一日,方腊照常到这乌龙岭上砍柴伐木,待到傍晚时分,自又去溪边洗脸照视面目,此番也是大宋命中多舛,合要生事,却见池中人儿忽地改了模样,只见他的水中影儿,头上却戴着平天冠,身上披了龙袍,方腊不觉吃了一惊。以为后面必有这个人,回头看时,仍只有他一个,心上十分奇怪。暗暗地忖量道:“好生奇怪,俺这样一个樵子,难不成真有皇帝福分?”忽地又一转念道:“我那义兄现在乌龙岭隐居,何不找他商量去。”想罢,立时到了乌龙岭,见着了那个义兄,此人姓汪,双名唤作克明,乃是本地一个学究先生,粗有学问,广多权谋,平素无意功名,便在这乌龙岭一带避世隐居,深有势力。乡民有事,都以其一言决之,无不立解,乡人念恩,都呼他作汪公老佛。
那日方腊到来,汪公老佛不胜欢喜,即命家下杀鸡沽酒以待之。饮酒之间,方腊便把此事提及,道:“汪兄,好生奇怪,小弟前些天去那乌龙岭上打柴,在溪中照见身子,忽地头上戴了平天冠,身上披了滚龙袍,活像一个皇帝。不知主何吉凶?”汪公老佛听时,忽地把案一拍,叫道:“阿呀,这却奇了!真有这个事儿?”说罢,倏地放下酒杯,立起了身,走到书房里,将了一本书出来。坐到席上,把那本书一页一页地翻着。忽然翻得了一页,指给方腊看道:“数有前定,非偶然也。方兄自己看去,便知分晓。”方腊把书接来,看那书时,却是一本《推背图》,只见上面写道:
十千加一点,冬尽始称尊。
纵暴过浙水,显迹在吴兴。
这方腊虽是腹有点墨,一时却也看不懂这奇文异字,只道:“汪兄,这却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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