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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这冯龙先到东面,径爬上去,只见四下俱是松林,极便于伏兵隐藏,便立在一棵树边,望风观察,正看之间,忽地感到有铁索套在脖子上,未及细想,便吃背贴着松树死死嘞住咽喉,须臾便面紫耳赤,欲用刀挥砍树后之人,却又不知所在,尽数挥空,又划不开铁索,无一时便死在树边。那执索之人转将出来,正是尹彤。原来尹彤料定此处较易攀附,定有人来,便每日守在此间,今日正撞着冯龙上来,当下尹彤便收了冯龙刀索,割下首级,回转关上去了。
再说卫凤鸣扮作南军,混入南军巡山哨队中,自北面正道上山,远远望见关上一个十数尺高的长人立住,面目狰狞,颇似鬼怪,不由心中发怯,慌忙低着头只顾走去了,须臾到得关上,只见关上南军三三两两,修补关墙、整饬那火弩,又有那数个兵卒,在那里支住那长人。卫凤鸣将那火弩所在一一记住,便往那长人处去看,见是一个草人,心中暗喜。正待前去探知备细时,忽听一声呐喊,关上众人俱奔西面去了。卫凤鸣不知何事,只得也奔将去,原来西面陈飞虎意欲上岭,爬到半山便吃南军哨探发觉。当时便乱箭齐放。陈飞虎急躲至石后,虽是弓弩射不着,却也无计可施。卫凤鸣问知此事,一时急的无法。却也只得绰弓射去。正射之际,忽听主将张俭大喝一声,就见机关发动,巴掌大一个陶瓶飞将过去,只听噼啪一声,火光冲天,黑烟四散。陈飞虎正在逃窜,不防张韬已自身后过来,拦腰一刀,斩为两段。卫凤鸣见时,悲痛不已,却也无方,只得忍住眼泪,复去巡关,不觉便是天黑,见关上挂起冯龙首级,又不知褚麟消息,不由越发急了,遂寻个无人处,将关上布置画了一图,贴身藏了,来至南关寻找褚麟消息。正寻间,就听一阵响动,只见一个人爬将上来,正是褚麟,原来这独松岭以南面为最险,故而南军未多设防,这褚麟拼着性命,攀了一天,方才上来。二人相见,不由大喜,卫凤鸣忙将那图交与褚麟,教他速去报与杨温知道,自己仍是留于独松关,以为内应。当下褚麟便原道而回,径回本处报与杨温。这时项元镇亦到,当下一道儿来看。项元镇道:“既是关口有火弩时,非以铁叶盾车不可破之。”杨温道:“我这儿正有些,只是如何上得山去?”项元镇未及答话,身后项飞鹄叫道:“多添人众,自然推将上去了。”杨温道:“似此行时,恐多劳士卒矣!”项飞鹄道:“兵之为兵,正在以命报君,岂可惜力?”杨温、项元镇听时,心下不由生出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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