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。”夏立大喜道:“若你能得成功,我日后显贵,定提拔你做这江宁知府!”周文远听时,当即下跪叩首道:“大人赏拔之恩,下官没齿难忘!”当下夏立修书一封,交与周文远,周文远赍了书信,星夜去了。
话休絮烦,只说周文远衣不解带,赶了数夜之路,到得温州,正是卯牌时分。先找人问了,寻着杨白府第,暗暗躲了,观察动静。捱了约摸半个时辰,便见一人趾高气扬,出了府第,径向州衙去了。周文远料定此人必是那杨白无疑,便取过行头换了,扮作一个算命先生,摇着卦铃,径直走去,口中吆喝,只想被府上听到。须臾,府上便出来一人,叫他道:“那算卦的,且过来!我家老夫人有些前程,欲待卜问!”周文远心中暗喜,随着他入府,只见那大堂之上,端坐着一个老妈妈,约摸五十上下年纪,手执一柄折扇,正是杨白之母朱氏。
周文远揖首道:“晚生拜见老夫人,不知老夫人有何事欲卜?”朱氏一拍座椅道:“你这厮在我门首喧嚷,扰得我心神不安,岂不知我杨家在这温州的名位?今可卜问我家前程,若是不善,定不饶你!”周文远道:“晚生乃江宁人氏,流落此间,种种规矩,委实不知,一时冲撞,实乃罪过。今老夫人既欲卜算,岂敢推辞?”言讫装着模样,掐了一通,忽然蹙眉道:“此象委实新奇!飘忽不定,亦有大富贵之象,亦有凄惨之象,个中缘由,全在老夫人耳!”朱氏听时,不由大惑,便道:“我家富贵,如何就在我一人?”周文远默然不语,只斜眼看着左右侍从。朱氏会意,心下暗道:“这江湖术士玄虚甚多,不知可有实言也没有。罢罢罢,且听他一语,再做计较。”于是将手一挥,众侍从便退将出去。周文远见时,便道:“杨老夫人仔细,在下非卜卦之人,实乃江宁通判周文远是也!今日奉夏立知府之命,相请温州众英雄往乌龙岭诛除方贼!恐令郎不愿,故而先来解劝老夫人。”朱氏一听夏立二字,勃然大怒道:“那挨千万剐的蓝镵烂羊头可是瘅胆肋痛!昔日我儿破了方贼,区区一襟裾马牛,衣冠狗彘,何敢私自吞了大功。我正要寻他事,他却走了!今日竟还敢来!莫非当老身是纸糊泥塑的!古话是说相鼠有皮,人而无仪!人而无仪,不死何为?你倒如何敢说。”周文远见此,只是冷冷笑道:“老夫人若是如此冥顽,便是大祸之源了。所谓鸟脱樊笼,高飞万里。而今夏知府早非温州之人,老夫人当真以为那夏知府不敢将当年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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