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喘,终将败亡;然我自家如今亦只是砧板上的鱼肉,任人宰割。不如暂且归降了他,等到官军得胜解救,又能为国出力。”想到此处,段恺心满意足,便沉沉睡去。
话休絮烦。且说吕师囊才带下段恺,又恰逢吕助从仙居县中来见。便喝退了其余人等,只召吕助、卓万里来商议机密。吕师囊道:“今番虽得阵法暂避一时安危,辙中水胡可以久掬?合更谋之。”卓万里道:“主帅说的是。如今钱粮欠少,当应攻打县城,掳掠一番,以供兵马之用。官兵来时,好和他打熬。”吕助道:“如今便分一支兵马去打天台、宁海、黄岩三个县,夺来钱粮为妙。”吕师囊道:“小县人户稀少,钱粮不多,不如直攻温州府,那里人民富有,钱粮广多,攻下亦可据守一方,再做计划。”卓万里道:“温州城高墙厚,不易攻打,早先方腊便有攻取之意,仍不可得。今番我等兵马不过如此,如何拿下?”吕师囊道:“你错矣,这杨晋几番遭败,必就近从温州抽调援军补持。加之以永嘉俞道安、处州洪载二人之力,如何不能打得?此便乃司马错攻蜀之策也。”吕助道:“若是如此,则若后方遇事,亦为疑难。主帅仍需好生定夺。”吕师囊道:“这般说来,便留吕助并和潼、范畴、沈抃三位将军留守此地,辅助徐统、应明。我自率卓万里、沈泽、张近仁、高可立、赵毅、潘文得六人,分一半兵马去打温州。”
商议已定,次日吕师囊便领兵转攻温州,准备另辟一番新天地。只见段恺被卓万里从牢中带出,推金山,倒玉柱,拜了八拜道:“此前秀州大都督燕横庸碌无能,吃官军打破了城子,小弟自不小心,亦被官兵擒获,不得已寄人篱下。如今得遇吕信陵这般明主,小人愿效犬马之劳,与官军死战到底,报效恩公!”吕师囊颔首,却仍恐生乱,将其也带在身边,命张近仁好生监视。徐统自带人留天台山仍旧与官兵互相对阵,一连僵持二十天有余,杨晋心内焦急,只图速战速决以图,数日以来又点兵上山,皆被那邪阵杀败。天气炎闷,三军将士皆是心里烦躁,何志义见其无心恋战,便与杨晋商议道:“眼下战机不利,徒劳废我等儿郎性命绝非上策。不若引新进白钦部曲为先锋攻打。”杨晋道:“其人乃吕师囊旧部,怎可为我所用?倒不若向越州东浦的召家庄主召忻求助。其父与家父是世交,又曾与吾同年应武举,最为莫逆。后不愿食禄,归隐山林,然其忠义之心,不曾改移。若我亲笔修书一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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