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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钦转身同石宝赶出聚义厅,见那李忻吊着一口气,尚未曾死,倒在血泊里挣扎不得。白钦揪将起来,掷在一把交椅上喝问道:“你这厮尚还有那些余孽在?速速回答,或可免你一死。”李忻睁起眼啐道:“你这厮要杀便杀,何必多问!”白钦、石宝俱是大怒,一顿刀剑劈砍,直把李忻剁成肉泥方才罢休。白钦又提着剑去前前后后搜寻一回,不见一人;又去那死不透的身上找补了几剑,杀得尸首满地,血污狼藉,却唯独不见了寨主陈志、陈亮兄弟两个的身影。
原来这陈志眼见大势已去,心有不甘,便伙同陈亮悄调数十个心腹兵士,绕道出逃,欲至他处东山再起。不想白钦早有追兵穷追不舍,又在山外布下层层天罗地网。陈志这一众人露宿荒野,饥疲交加。方才逃至松门关外时,便遭追兵赶上,人马大乱,陈志、陈亮等人裹着草席,一路滚至下山脚下,躬身藏匿在河边芦苇丛中。又吃石宝几人看见,乱箭射出。陈志中箭而亡,陈亮跳入河里,死命游走了。石宝教兵士搜杀残留军匪,便收兵退回。
只说陈亮一人在大江中游窜,慌不择路,又没了气力,幸好望见姜心隐约有船。定睛细看时,船上走出一个人来,头戴箬笠,身披蓑衣。陈亮便道:“小可是今年的举人,赴岳州上任途中消折了盘缠,沦落在此。兀那梢公,且把船来渡我过河。”梢公扶陈亮上船,走入舱里,把他身上的湿衣服都了脱下来,叫一个随从就火上烘焙。陈亮倒头便睡。那随从看见陈亮睡着了,便分付梢公下手。梢公把手摇道:“李彪,你去把船放开,去江心里下手不迟。”那随从李彪推开篷,跳上岸,解了缆索,上船把竹篙点开,搭上橹,咿咿哑哑地摇出江心里来。梢公在船舱里取缆船索,轻轻地把陈亮捆缚做一块,便去船梢艎板底下取出板刀来。陈亮却好醒来,双手被缚,挣挫不得。却见梢公大笑道:“你认得我么?”陈亮道:“不识得好汉,只求饶了小人一命。”梢公喝道:“我是长江上有名的总瓢把子,人号过江鲫刘洪的便是。你不认得我,我可认得你。诨名金轮鸮的小厮,上月去扬州,若不是你那赌场里暗地做了手脚,赌输了时,我又何至于在这河边静处做私渡?今日冤仇相见,饶你不得!虽然如此,也免了你一刀。”就势只一拖,提在船舱中,把手脚四马攒蹄,捆缚做一块,直撺下长江去,陈亮性命,眼见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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