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幕僚江洪。江洪见白钦面貌,心里已有了底气,便做了一礼道:“敢问杨家主可在?”杨律听得江洪声音,也是出来相迎道:“原是江兄来此,莫不是有字画可赏?”江洪笑道:“说的正是,近日小弟新得了一副墨宝。便邀兄长一同来品鉴了。”杨律大喜,当时便和江洪一并去府上。又对白钦道:“兄弟一人在家,切记小心为上。”白钦道:“哥哥放心去,兄弟记得了。”杨律便不再叮嘱,只让白钦在家中自行安排。
不多时已是到了晌午时分,白钦百无聊赖,便去那院子里闲转,枕藉野树下扇风乘凉,忽听得一人叫唤,“那白净的俊后生,可能来帮奴家一帮?”白钦寻声去看,见那院外篱笆边上站着一个妇人,穿着一件绿纱衫儿来,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,鬓边插着些野花,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,搽一脸胭脂铅粉。白钦认得是住下村的胡四娘,就道:“嫂子有何事情?”那妇人嘻嘻地笑道:“这小兄弟可有空闲,可否来庄后大柳坡帮奴家家中挖口水井便是。”白钦问道:“嫂子,做这般事,你家丈夫却怎地不见?”胡四娘道:“我那丈夫出外做客未回,谅奴家一介妇人,怎做得这活路。”白钦道:“恁地说,我便来帮嫂子一把,权当解闷了。”
白钦随着那胡四娘走去下村家里,正走之间,只见远远地山凹里露出两间草屋,矮篱泥墙棘荆编,豆棚架满庭中。白钦道:“嫂子,这井口要挖在何处?”胡四娘笑道:“先且不急。”转身去屋中端出一碗凉水,只道:“这天气热的烧心,喝碗水再动工也好。”白钦看那烈日当空,照得口渴当不得,喉咙里也烟发火出。便端起碗将那水一饮而尽,甘甜如醴,顿觉畅快。恰待向前,不觉自家一下头重脚轻,晕倒了,软做一堆,睡在地下。胡四娘见状,便扶着白钦到后堂空屋下,放翻在一条板凳上,就取两条绳子,连板凳绑住了。一拍手,早有一人闪出来,正是那钱顺本尊。
钱顺见白钦到底在此,大笑道:“还是四姐主意好,法子灵,叫这厮手到擒来。”胡四娘道:“大人可别忘了奴家的赏钱。”钱顺道:“四姐放心,定差不离。”便叫屋外走进数名衙役,抬着一箱金珠进屋内,交与胡四娘。钱顺道:“你们几个可去那杨律家中搜得甚么来?”那一众衙役道:“回禀大人,我们几个搜了多轮,那房中并无他物。”钱顺听罢,惊得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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