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所遭,日后能继吾志,穷达由天,勉为君子,无负我之危困艰辛,此则生耿于心,死切于骨者也。”言罢,一魂已升天界。钟焕大哭了一场,至山寨后,择了一处好地安葬,白钦命将徐槐架在杏黄旗下五花大绑,钟焕不顾伤势,亲自来将徐槐开刀。凌迟刀数,例该三千三百五十七刀,每十刀一歇。头一日先剐三百五十七刀,如大指甲片,在胸膛左右起。初动刀,则有血流寸许,再动刀则无血矣。徐槐尚还能食粥两碗。第二日便以麻核桃塞口,再割了数十刀,气方绝。有诗为证:
君子爱财取有道,小人贪利枉天理。
悖入荒谬亦悖出,害人到头终害己。
只说徐槐死后,历经数月,秦明、钟焕二人身上伤势也是疗养好,便安心在山寨中协助操练兵马,那白龙山上的一干盗匪,自此一战之后,日日兴旺,各处招兵买马,积草屯粮,随时准备拒敌官军,又南征北讨,攻打白龙山外的各处府厅州县城池。时南华县知县孟度庸懦不振,最为软弱,杨律见此,又出计劝白钦道:“星君兵锋正盛,只占据此孤山恐难久守。不如择平地州县有形势之处,操控扶植个庸人,再把据几处城池,以为山寨之屏障,是为完全之策。”白钦称是,便点起杨律、文锦、石泽霸、刘赟、张威、乔正、吴东满、常轩、张岳,亲自领兵去攻打南华县。
不数日,将到南华县,离城一百二十里下寨。时值仲秋之始,未下寨时,天际已飘起萧萧凉雨,连绵昼夜难休;及至安营扎寨,秋霖愈发滂沱,昼夜兼程三日,白钦营中旌旗甲胄,粮秣薪火,皆浸透寒露。白钦拊膺焦灼,与杨律裹紧蓑笠出帐察看,但见群山环抱间瘴雾缭绕,漫山枫楸叶落纷扬,惟余几丛斑竹在潇潇冷雨中瑟瑟摇曳。白钦望着檐溜如瀑,叹道:“这般雨势恐要作十日秋霖,三军湿衣难御寒,怎生是好?”杨律看那山头飞瀑,穿落重林,新涨横流,猛然心生一计,便回营,教张威冒雨前去,往探南华县水窦开否。到了次日,张威回报,称:“新涨水大,各城门水窦齐开。”杨律便请白钦传令,拔寨冒雨前进。行了一日,去南华县只得三十里,前面探报城内已知了风声,城门紧闭。杨律道:“我们屯兵三日,自然吃他得知。我们只顾进兵。”便派乔正、吴东满带领水军六百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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