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药线。吃小卒看见急捕,钟焕早已跳出营后。地雷轰炸,城郭崩摧。白钦见地雷已发,心中大喜,同石宝、王寅催动全军杀上。祁通见状,愈发焦急。
却说祁通要入南门救城池时,城门边又撞出五百贼兵,身穿绛衣,手执火器。前后拥出三二十辆火车,车上都装满芦苇引火之物。贼兵背上各拴铁葫芦一个,内藏硫磺焰硝,五色烟药,一齐点着,飞抢过来。为首两条好汉口称:“陆荣、夏懋在此!”手拈军器,大踏步堵住城门。祁通等见了,不敢迎敌,慌忙便走。忽闻东门传说道:“一个黄须汉子挺着点钢枪,一个白面汉子掣出大砍刀,引着四五百火兵杀来,阻塞城门。”又听西门报道:“三五十辆火车塞住城门,外面贼兵围得铁桶一般。冲出去的都被一刀一个,戳下护城河里去了。”祁通等听了,叫声苦,不知高低,只得投北门来。马铨见中军人马漫散,情知不济,便引了红旗军从山背后走了。孙獬不见了马铨的红旗军,料道不济事,也引了青旗军望山后退去。由是祁通独一个在城外,孤立无援。
当时祁通只得奔至北门,早见白钦引着一众军马当面迎着。那五百横冲军推出五十余辆火车,飞抢过来。人近人倒,马过马伤。官兵被烧得焦头烂额,跳入护城河内者不计其数。祁通见城池已失,佐将已亡,长叹一声,道:“天绝我也!”取纸笔来遗疏道:“贼不能平,不忠;养不能终,不孝。殁后敛以常服,用彰臣咎。”写罢,遂举腰刀自刎而亡。有诗叹曰:
银枪白马戍曹州,血战孤城志未酬。
遗疏空书忠孝恨,寒刀刎颈殉金瓯。
烽烟蔽日山河碎,铁甲蒙尘将骨收。
莫叹英雄身赴死,青碑犹刻旧风流。
白钦既克曹州,府中将吏悉皆逃窜。此时曹州城内,百姓黎民,一个个鼠窜狼奔,一家家神号鬼哭。四下里十数处火光亘天,四方不辨。而治下各大小村坊无不遭兵焚,独是王政所在之地无有相扰。杨律便教常轩、张岳分兵管住各门,以防高愉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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