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石宝倾心救,白钦应为泉下人。
次日,只见白钦觉道神思疲倦,身体酸疼,头如斧劈,身似笼蒸,一卧不起。几个心腹头领都在床前看视。白钦问道:“要杀我的人何在?”石宝道:“为救星君性命要紧,放他们侥幸逃了。”白钦本就怒上心头,当下一听此话,愈怒道:“我杀不得仇人,须先杀了王政这个田舍翁!”又是狂呕一口鲜血,昏死过去。
当下众人看时,只见白钦胸间肿起一血瘤,宽大如桃,一夜又增如海碗大小,白钦止不住地痛楚**。杨律、石宝等人朝夕省视,眠食都废。又过了数日,创伤加剧,饮食不得。石宝便找杨律道:“主公此病重矣,当寻觅良医来此。”杨律道:“我已思虑到了,此处不远的白厄山上有一孟神医,是唐代孟诜之后,堪称再世华佗。妙手回春,应能疗之。我已遣人去白厄山聘请,何久不至?”才过一会,就见书僮入内室道:“孟神医已来。”石宝、杨律疾趋入内。便见一老者拿着行囊,已来寨中,排好针灸刀器,却道:“大王此伤非老朽能为,须我女儿亲启。”便自身后引出一女郎来视白钦。但见她生得娇波流慧,细柳生姿。
白钦正自奄奄待毙,忽见这女娇娥玉貌花容,登时**顿止,精神陡振。那女子被白钦直勾勾觑着,面飞红霞,莲步逡巡。孟神医拊掌笑道:“此乃俺刎颈之交,不异同胞,妮子但医不妨。”女子闻言整肃颜色,挽翠袖近榻诊视。玉指切脉处,白钦但觉香泽袭人。女子轻啐道:“此症合该心旌摇曳而起。虽凶险却可医,只是皮里孽根已结,须得剜肉断筋。”遂褪下臂间金钏,扣定瘤根缓缓下压。但见脓包渐起寸余,钏外凸如卵,周遭浮肿尽收钏内。女子更不迟疑,解下罗带佩刀,刃薄似纸。左手按钏,右手挥刃,顺着瘤根旋削。紫血汩汩,污了半幅锦褥。白钦此刻魂灵儿早酥了半边,哪顾得疼痛?只恨不能教这玉人儿多挨些时辰。须臾剜出腐肉,竟如老树瘿瘤般浑圆。女子唤人取清水洗净创口,檀口微张,吐出一粒赤红丹丸,在刀痕处来回滚转。初时白钦觉五内如沸,再转时创口麻痒难当,三转过后通体清凉,恍若醍醐灌顶。女子收丹入腹,敛衽一礼:“大王痊矣!”径自翩然离去。杨律、石宝等慌忙谢过,又备金银酬谢孟神医,自去照看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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