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得泼风也似,寒光点点,杀气腾腾。家仆不敢惊扰,只在月洞门外垂手侍立。陆云正练到酣畅淋漓处,一声暴喝:“杀!杀!”那家仆只听得一个“杀”字入耳,心惊胆战,那敢多待?慌忙转身,一溜烟跑回东平府复命去了。董双听了,思索半刻,方才眼睛一亮,抚掌道:“陆兄真乃快人快语!一个杀字,道尽玄机!此等刁风邪气,非用重典,不足以震慑!”便叫押过这一干人犯,判道:“尔等诡立邪说,妄言休咎,煽惑愚民,诬罔悖逆,应立斩。”惊堂木一响,为首的那几个已被拖出门外,须臾血淋淋的几颗首级已是献于阶下。
余下的那一众人犯,本来也要问斩,却见身后闪出梁章黄、汤密二将,劝住董双,说道:“此等愚民,想必为妖人所蛊惑也。不若打入牢中,先行审问,找出幕后之手,还是上策。”董双道:“扰乱朝纲,蔑视国法,是为大罪,于情于理皆应力斩。”汤密道:“府尊不必忧心,以我等之手段,必会平息此事。”于是两人商议定了,带兵将一众人犯尽数锁拿,投入死囚牢中。当夜,汤、梁二人换了便服,悄悄潜入牢内。那群囚徒见了,一个个面如土色,磕头如捣蒜。梁章黄阴恻恻道:“尔等听着!府尊震怒,尔等聚啸衙前,形同谋反!按律,当诛九族!”此言一出,牢内顿时哭声震天。汤密接着道:“然上天有好生之德,府尊亦非不教而诛之人!尔等若想活命,唯有献出家财,赎买己罪。倾家荡产,尚有一线生机;吝啬钱财,明日便是尔等并尔等亲眷的祭日!”囚徒们如蒙大赦,那管真假?纷纷哭喊,愿献家财买命。汤、梁二人遂记下各人名号、住址,暗中派人按其家资厚薄,狠狠敲了一笔竹杠,所得金银财帛,堆积如山。
数日后,董双不见门外血光,反闻汤、梁二人未遵号令,勃然大怒,立召二人质问。汤密、梁章黄早有准备,命人抬着几大箱沉甸甸的金银珠宝上堂。梁章黄跪禀道:“府尊息怒!非是我等抗命,实乃事有转圜!如今圣天子在位,四海升平,岂容此等血光污了盛世清名?若真大开杀戒,朝中清流闻之,必劾府尊暴虐,祸及己身!”汤密接口道:“梁兄所言极是!我等思之,此等怪诞歌谣,绝非愚民自创,必有妖人暗中煽惑,欲乱我东平。府尊何不将此情并这罚没的财帛,具表上奏?奏章中只言查获妖人敛财惑众,幸得府尊明察,已将其驱散,并罚没赃银若干,愿献于内库,以充国用。天子见了这许多黄白之物,龙心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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