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一松,她是赌对了,皇后忌惮楚砚之,否则也不会趁他不在之时才宣她进宫,她至多便是被罚跪,其余的法子,皇后现在也不敢使。
跪便跪了,此时仍是夏末,怎么都比不上寒冬三月罚跪的滋味,她只恨来时匆忙,没穿条厚实些的裤子。
储秀宫人来人往,众人行过秦鸢之时,不免侧目。
秦鸢苦中作乐地想,若不是前世种种,她今日或许也会觉得冤枉难堪,想来生死之间风霜刀剑走过一遭,确实将她的皮磋磨得厚实了不少。
日头西斜,渐渐将她的身影拉长,她默默估算着时间。
她是约莫申时进宫,如今日头已经半落,想必已过酉时,皇后应不会将她拘在宫中一夜,亥时末宫门便要落锁,她兴许便会被放出宫中。
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,秦鸢双腿肿胀,正想不动声色地微挪一挪,便听储秀宫人通报道:“周贵妃求见。”
秦鸢只闻一阵香风飘过,周贵妃目不斜视地路过她,朝皇后寝宫中行去。
秦鸢一挑眉,她倒是没想到周贵妃会来捞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