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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清洛浑身僵住。
女德司。
这个禁忌般的词像一柄钝刀,突然楔进她记忆深处,剐蹭出泛着铁锈味的痛意。
她垂在袖中的手指猛地蜷缩,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在掌心掐出几道月牙形的红痕。
裴澈忽地俯身,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,吐出的话语却比檐下冰棱更冷。
"你要不要重游女德司?"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,像是毒蛇吐信,"你要不要见识一下国师。"
宁清洛瞳孔骤缩,仿佛看见记忆深处那道永远站在暗处的身影,宽大的玄色祭袍逶迤及地,金线绣的饕餮纹在烛光下明明灭灭,犹如择人而噬的凶兽。
"或许......"裴澈终于系好最后一个结,指尖却仍流连在她颈侧,像把玩一件即将碎裂的瓷器:"或许见到了国师,能让你想起一些.在女德司遗忘的事情。”
炉火飞溅的火星落在宁清洛手背上,她却感觉不到疼,此刻她所有知觉都凝固在裴澈话语里那个可怕的饵钩上。
炭盆里的银丝炭“啪”地炸响,火星四溅。
宁清洛盯着那簇短暂亮起的火光,眼底晦暗不明,像是透过它望见了更深处的东西。
女德司那道朱漆斑驳的高墙,墙上蜿蜒着铁蒺藜,底下埋着多少她遗忘的记忆。
“我得考虑一下……”宁清洛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,指腹被烫得微微发红也浑然不觉:“再说,女德司哪是轻易能进出的……”声线像结冰的湖面,平静下暗涌着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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