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开口,声音像是从干涸的井底挤出来的:"当年的事根本不是漕运一方能掀起的风浪,那可是于家,那可是于太师啊,单凭漕运一方怎么可能达成,当年的事情极为复杂。"
宁清洛唇角微勾,指尖轻轻点着茶盏边缘……叮,叮……
每一声都像是叩在人心上。
"那么……"宁清洛抬眼,目光如冰刃般锋利:"漕运是谁手里的刀?"
慧能大师猛地抬起头,浑浊的眼瞳猛地一缩,像是被她这话刺得心惊肉跳。
他嘴唇颤抖了几下,最后重重地闭上眼,摇头道:"宁四小姐莫要套贫僧的话……贫僧什么都不会说的。"
宁清洛轻轻放下茶盏,瓷器与檀木相触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她抬手拂了拂衣袖,慢条斯理地说道:"大师不想说,我不勉强。"
老和尚微微松了口气,但尚未缓过神,便听她话音一转,骤然凌厉。
"可现在晚娘已经被卷进来了,不仅如此,我父亲也卷进来了,那就是我们宁家的事情。"宁清洛蓦地倾身向前,乌黑的瞳仁里映着烛光,凛冽如刀,"晚娘手里若是没有能拿捏漕运的东西,漕运的人会放过她?"
慧能大师手指猛地攥紧了袈裟,布料在枯瘦的指尖发出细微的撕裂声。
"我知道昨天井里的账簿肯定是被你捞起来了。"宁清洛一字一顿,声如寒铁:"那本账簿若是没落到你手里,漕运的人为何会搜到半夜?"
慧能大师的身子颤了颤,呼吸骤然急促,额角青筋暴起,像是有无数冤魂在他胸膛里撕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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