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"
宁清洛的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动檐下融化的冰凌。
她立在床前三步之处,罗袜踩着地上未干的水渍,却不敢再靠近。
晚娘恍然抬头时,眼角那道泪痕在阳光下晶亮得刺目:"昨夜……"她的声音沙哑如秋叶摩擦,手指突然攥紧被角:"我分明记得自己失足落水,如何……"她的视线扫过温暖干燥的禅房,瞳孔微微震颤:"竟无事了?又如何回到的紫檀院?"
“我会一点水性,宁袅水性极佳,我是跟我那丫环宁袅救的你,你昨夜一直高热,一路上涨爱马车里也是迷迷糊糊的,喝了药醒来就好。”
滴答。
屋檐最后一滴雪水落在石阶上。
"还好,你昨夜只是受了风寒。"宁清洛忽然笑起来,眉眼弯成温柔的月牙。
她向前两步坐在榻边,用袖子去拭对方额前并不存在的汗水:"今日已经好多了。"
铜镜倒映着她们交叠的身影,宁清洛想起来昨夜她气势汹汹推门入禅房的样子,她跟晚娘一个湿发贴颈,一个罗袖染霜,也算是有些意思。
窗外的雪化尽了,檐角露出锋利的轮廓,像柄刚刚出鞘的刀。
晚娘的目光渐渐迷茫,她低头看着自己干燥洁净的指尖,坐在床榻上,身上裹着干燥的薄被,依旧是一副神色恍惚的模样。
檐角的冰锥终于断裂,啪嗒一声砸在青石板上。
宁清洛垂眸将染血的帕子收进袖中,那抹暗红在素白绢帛上洇开,宛如雪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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