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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父亲不用与我这般客气。"宁清洛屈膝行礼时,绣着忍冬纹的裙摆纹丝不动。
她垂下的眼睫在苍白的脸颊投下两弯青影,宛若未干的水墨画:"晚娘生病了,我多有照拂是应该的。"
一缕沉香从错金博山炉里逸出。
在袅袅烟缕的掩护下,宁尚书藏在广袖下的右手正悄悄攀上病榻,拇指带着扳指的凉意,在晚娘掌心画着缠绵的圈。晚娘忽的蜷起手指,涂着凤仙花的指甲在他腕内侧轻轻一刮。
铜漏突然发出"咯"的声响。
宁清洛抬头时,正看见父亲闪电般缩回的手,和晚娘匆匆藏进锦被的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