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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光重新亮起时,照见一幕骇人场景,宁清洛不知何时抓住了一片碎瓷,锋利的边缘深深割入掌心,鲜血顺着她惨白的手臂蜿蜒而下,如同一条猩红的小蛇。
那血珠滴落在地砖上,发出细微的"嗒嗒"声,每一滴都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。
"松手,清儿!"晚娘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。
她颤抖着手去掰宁清洛握紧瓷片的手指,却惊恐地发现女儿的指节已经僵硬如铁,任凭她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。
鲜血很快浸透了晚娘的衣袖,暗红的颜色在月白色衣料上晕染开来,像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梅。
宁清洛的眼神空洞,唇角却挂着诡异的笑。
那片染血的碎瓷在她掌心越陷越深,几乎要触及白骨。
房间里的檀香被血腥味渐渐掩盖,烛火被突如其来的寒风扑得东倒西歪。
宁清洛的眼神涣散,鲜血在她掌中汇聚成小溪,顺着指尖滴落在绣着牡丹的锦被上,绽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。
"母亲知道吗?"宁清洛的声音飘忽如烟,嘴唇因失血而开始泛白,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,像两团幽暗的鬼火。
宁尚书面如死灰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最终只是摇头。
他的官帽不知何时已经歪斜,露出鬓角从未示人的几缕白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