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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袖中露出的半截手臂上,依稀可见几处艾灸留下的圆形疤痕。
"八岁那年的冬至......"宁清洛想起了祖父卖给她看的《千金要方》的烫金书脊,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:"祖父发现我在药房辨认药材。"她突然咳嗽起来,帕子上洇开的血迹像朵绽开的红梅:"那天我偷吃了半株乌头......"
宁尚书手中的和田玉扳指"咔"地裂开一道细纹。
他恍惚看见那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药房的角落里,而父亲抱着昏迷的孙女,连夜策马奔向城外的药王谷。
记忆里父亲暴怒的呵斥声此刻都有了新的含义:"混账东西!连自己女儿都照顾不好!"
原来不是他的事,是这祖孙俩玩药材呢。
随即,宁尚书颤抖着手跑去找来了放在晚娘这里的红木箱,掀开红木箱笼,堆积的书下压着个褪色的香囊。
倒出来的干枯药渣里,混着几片孩童乳牙。
他突然明白这些年宁清洛的天香院里萦绕不散的药香从何而来。
更漏滴尽了最后一滴水,烛芯猛地爆开灯花。
那些年在天香院进进出白胡子大夫们的身影,此刻在三人眼前重叠成一个惊心动魄的真相。"跟祖父在天香院的时候,祖父见我对医术跟药理有兴趣,就花钱买了许多名贵医书跟药材,还给我请了一些名扬四海的神医圣手教我。"宁清洛突然将银针往鬓间一别,那点寒光隐入乌云般的发丝,衬得她笑容愈发诡异。
"《本草纲目》抄过七遍,《黄帝内经》倒背如流。"宁清洛忽然歪头咳嗽,指缝间漏出几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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