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黎明,洒扫婢女在梅树下发现个蒙霜的紫檀匣。
匣中整整齐齐码着:褪色的虎头鞋、抄了一半的童谣,还有被剪成两半的长命锁。锁芯里藏着的合欢花标本,在朝阳下露出斑驳的印记。
宁尚书知道,但却连安慰都不敢。
雪还在下。
紫檀院新换的茜纱窗上,再不见那个映着灯影抄写《列女传》的伶仃身影。
唯有那串带血的足印,从闺房延伸到侧门,最终湮灭在长安街头的漫天飞雪中。
守门的老仆说,晚娘硬是光着脚在院子里走来走去,把那双沾血的绣鞋端端正正摆在台阶上,就像当年被送入教坊司时那样。
而今,看着眼前这般情景,已经比他想象中的样子更好,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至少,晚娘跟女儿相认了,还在陪着女儿。
即便女儿有些别扭,宁尚书也不指望宁清洛一下子就能接受很好的对待晚娘。
反正他跟晚娘有的是耐心。
这第一步,也算是踏过去了,剩下的就交给时间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,只要晚娘坚持,他相信宁清洛总是会完全接受晚娘这个母亲的。
他忽然觉得,这寒夜也没那么冷了。
房内的烛火明明灭灭,火光映照着床榻上那张愈发惨白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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